第六章 义分歧路(1/ 2)
极度的欢娱过后,卓映雪如同化掉一般软在天开语的怀里,若非她的娇躯因呼吸而微微起伏,还里让人误以为她已经被那极度的兴奋刺激得假死过去。
紧紧拥着男人后背的便是充满梦幻气质的绝色梦儿了。虽未有雪姊姊这少妇那般敌放得彻底,但却也几近瘫痪了,之所以仍紧紧地似八爪鱼一样缠着心上人,也不过是因为激情的抽搐而已。
碧丝丝和屏艾琳同样逃脱不了被“屠戳”的命运,这从两人泉液汨汨的股间便可看出,只是尽管已经处于脱力的虚弱状态,她们却仍不得不硬撑着爬起,因为她们还得照料好美丽的卓将军和霸道放荡的天先生。
室内的每个人都是大汗淋漓,空气中弥漫着绮靡异样的体液气息,再加上刻意幽隐的灯光。那样的氛围下根本让人无法不陶醉其中。
调整一下姿势,天开语翻身将诗梦也搂进怀中,怜爱地吻吻她白玉也似的额首,柔声道:“怎么,累坏了吗?”
诗梦芳心荡起一波甜蜜的涟漪,紧偎了偎娇躯。喃喃娇喘细语道:“可是梦儿好幸福……”
一旁的卓映雪轻声呻吟道:“噢——雪儿不要再离开了,那样的滋味太折磨人了……”
天开语回吻吻她,歉声道:“真是对不起了,都是为夫不好,让雪儿寂寞痛苦。”
卓映雪轻摇摇头,抬起晕红俏媚的脸儿,深情的眼波柔柔望着爱人,兰麝轻吐道:“开语说哪里话,雪儿有梦儿她们相伴并不孤独——但是缺少了情郎的拥抱,的确会在眠寝时感到寒凉……”
这时碧丝丝和屏艾琳开始替卓映雪和诗梦清洁身体,听到将军这么说,屏艾琳便接口道:“是啊。虽然白天将军跟我们很亲热,但是每到夜晚,她都要自己单独睡的,说是先生行事出人意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回来,将军要等着呢!”
天开语听着,顿时一股热流上涌,生生地堵在了心口,双眼也阵阵地发酸、湿润,险些就要溢了出来,忙一下低头,将脸埋进雪儿浓密的秀发里,闭上眼睛,将渗出的液体揉进那万千柔缕之中——一时间竟哽得无法说出话来……
感受到爱郎心中的悸动,浓浓的温柔立刻将卓映雪整个身心全部包围,令她对爱人那刻骨的爱恋几乎要炸裂开来!
“呃,开语……没关系的。只要想到你,雪儿便会觉得生活中充满了甜蜜和幸福——即便儒要雪儿的生命都无所谓,更何况这短暂的分离呢?”她如同梦呓股对着面前那坚实胸膛中有力搏动的心脏深情说道。
一股不祥之感猝然袭来。
天开语立时感到浑身的不舒服。
“雪儿,为什么要提到死呢?有我在,就不会有任何人、任何力量将你从我身边夺走!即便是上天也不行!”他猛地从卓映雪发问抬起头,皱着眉头轻斥道。
听到爱郎的语气说到最后时几乎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卓映雪不禁错愕:自己只是随口说说,为何开语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呢?
不过虽然讶异,但这也仅仅是片刻时间而已,卓映雪随即想到这实在是因为这至爱的男人深爱自己才会做出如斯反应,因此心中立刻被更为强烈的滔天爱焰所吞没:“哦,开语,我的男人……”说着她已经一下将天开语扑倒在下。
望着这媚态横生、眼波流蔼的美妇眸内喷出的烈焰。天开语不禁咧开了大嘴!又要来啦!
同一时刻,杏林市政大楼的一间密室里……
“什么?镜踪你说的是真的吗?是你亲眼看见的吗?”面对面坐在一张样式古朴的小几旁,叶绪长青吃惊地望着好友连声问道。
“不错,是我亲眼看到的——那实在是太可怕了!长青,那种力量根本就不是我们能够抗争的,抗争的结果,只会带来无情的毁灭!”血镜踪注视着叶绪长青,肯定地点头说道。
“可是……难道我们多年的心血就这么拱手……”悲愤一下涌上心头,叶绪长青的声音一下大了起来,双拳紧握,额上也是青筋暴现。
“唉!有些事情,在我看到那人世间闻所未闻的一幕后,便知道不是我们常人能够想像的了。那种力量,让我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同那种伟大的力量相比较,这世间的一切,便成了儿戏……”血镜踪的眼中飘浮起一层迷惘,不,应该说还有几分瞳曝。
“可是我们只不过是普通人啊!镜踪你也说过,那种情形是天道的境界,可是我们根本就不曾想过要达到天道之境啊!我们……我们只想过人世间最繁华、幸福的生活而已呀!难道这个愿望也要受到阻碍吗?”叶绪长青越发地激动,以至于“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长青你稍安勿躁,坐下坐下,听我说下去。”血镜踪轻叹一声,以柔和的目光安抚着这生死至交。
“哼!”叶绪长青脸色铁青,重重地发出了一声愤恨的鼻息,然后重新落座。
望着好友激动的样子,血镜踪沉吟了片刻,才重新说道:“长青,你知道吗?其实从我发现了那个秘密之后,便有了生命的危险——你不要激动,听我说完。”血镜踪以眼神制止叶绪长青又将发作的欲望,语调沉稳地继续说道:“但是天先生没有那么做。那,我们来分析一下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什么为什么?”叶绪长青已经被气愤冲昏丫头脑,根本无法恢复正常的理性思维。
“唉!长青你镇静一点,不要这样子。要知道,不论情形如何,你身为杏林的首脑,都不应该混乱!”血镜踪不得不以真元之力夹在声音之中进行喝斥,否则只怕这好友会一直处在这种狂乱的状态之下,失去正常的判断力——要知道,在多年的奋斗生涯中,他二人可是互补的!
这声断喝果然立竿见影,在张口结舌了一会儿后,叶绪长青散乱的目光开始重新凝聚起来,虽然仍是满头大汗气息虚浮,但很明显的,他的神情变得和缓了许多。
“唉!”叹息一声,血镜踪主动将双手伸出,一把握住叶绪长青仍然紧握的双拳,一股柔和温暖的真元透过肌肤涌向老朋友的全身。在感觉到好友的气血平稳下来,掌中的双拳也变得松弛后,他才放开双手。
“长青,你这样很让我担心。”血镜踪摇着头,微皱着眉不满地看着叶绪长青道。
此刻叶绪长青因为血镜踪强大真元的帮助,已经完全平定了心神,同时周身的汗液也悉数挥发干净,重新变得干爽——这无疑对他的心理调整进一步产生了良好“对不起……这是我的不对——好,镜踪你说我听,不再干扰你的思路。”叶绪长青惭愧地低下丫头,诚恳的向血镜踪道歉。
“没什么对不起的,我们之间,永远用不着说这三个字。”血镜踪淡淡摇头道,同时起身将小几上那杯因叶绪长青适才的激动而不慎打翻的冰饮取走,然后不紧不慢地再替他倒上一杯新的。他这样轻柔和缓的举止,同样影响了叶绪长青的情绪,令他的心境也不知不觉地变得柔和了起来。
“谢谢。”接过血镜踪递过来的冰饮,轻轻啜了一口,叶绪长青感觉整个人从里到外立时一片清凉,大脑也清爽了许多。
“好些了吗?”血镜踪温和关切地问道,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才端起面前的冰饮抿了一口,接着前面的话题道:“天先生没有那么做的原因,首先一定不是因为忌惮我的武道修为——我目前的修为,恐怕还未放在他的眼里。”他苦笑着自嘲了一番,又端起冰饮抿了一口,“镜踪的意思是……他是因为卓楚瞑?”终究是老辣政客,一旦清醒过来,便立刻能够抓住问题的要点。
“不错,正是这样——唔……长青你恢复了,这真是件好事。”血镜踪赞许地对叶绪长青点点头,认同了他的判断。
“这么说来,虽然他们拥有绝对的强大力量,但却并不愿意纯粹以武力解决一切……唔,我知道了,他们是想另行建立一个权力核心,一个足以与熠京抗衡的权力核心!”叶绪长青长吁一口气,目光灼灼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长青你清醒时的头脑的确没有多少人可以相比——你说的一点不错。不过,或许他们不会这么霸道,公开与熠京分庭抗礼……”血镜踪沉吟着继续沉思道。
“嗯,镜踪你说的很有道理。公开这么做,势必会引起整个东熠大陆的动荡,其结果很可能使得东熠的发展出现大幅倒退,重新回到新元初创时的分裂状态!”叶绪长青的眼睛开始眯成了一条线,但其中却不时进出闪闪精芒,显示出他正在进行紧张的思考判断。
“我想在月亮城如此繁华的桃源之地生活这么多年,卓楚瞑他应该不会愿意看到大陆战乱纷呈的局面吧。”血镜踪冷笑道:“据我们的谍报,这位卓楚瞑将军,原先本是个世族的纨裤子弟,天晓得是什么原因,竟让天开语这起卓人物看上了他!结果让这个原本藉藉无名的小辈坐上了月亮城的头号权位!”
“既然出生富贵,禀性又是那样浮华,相信也不是那种可以吃苦的人,所以那种混乱的局面应该是他所不愿看到的——当然,真正出现乱世,他也未必能够驾驭引领局势的发展。”叶绪长青接着血镜踪的话笑道,脸上浮现一抹狡擒的笑纹。
“因此,对于我们来说,不论是接受熠京中央的领导,抑或是承认月亮城的统治地位,只要小心应付,满足两方面的需求,那么就不必担心今后的局势走向。”血镜踪一脸的轻松,向椅背闲适地靠去。
“我们所要考虑的,便是如何恰到好处地满足眼下卓楚瞑的胃口,既避开他的锋芒,又不至于自己太过吃紧。”不愧是多年的最佳拍档,叶绪长青似血镜踪肚里蛔虫一般顺着好友的话意进行补充。
“正是。眼下卓楚瞑的意图很明确,就是需要我们杏林的两大根本事业:‘国手堂’和‘大医药局’,那我们就迎合他们,把他们需要的悉心提供……”血镜踪仿佛在叙述与己无关的事情一样,轻描淡写地说着。
“只要最终的控制权在我们手中,那么就不必担心失去它们。”叶绪长青也靠向了椅背,说出了血镜踪的言外之意。
“相信他们最多不过派还部分管理人员安插进来,只要我们把现有的管理结构保持完善,那么他们就不可能百分之百地掌控‘国手堂’和‘大医药局’!”血镜踪的神情专注起来。他暗暗不定决心,一定要将“国手堂”的内奸给挖出来!
“是啊,是得小心一点,看样子,杏林被渗透得很深哪!连镜踪你的‘国手堂’都……”叶绪长青皱起眉头,担忧地看着好友。
“哼!回头我就立刻彻查此事,即便错冤十个,也绝不漏掉一人!”血镜踪眼中进出腾腾杀气,脸色阴沉地低声道。
“‘大医药局’也要重新梳理一遏了,那可是我们的根本,没有它,杏林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叶绪长青咬咬牙冷哼道。
“对了,早上见面时,镜踪你说天开语想动用你的人,是否我们也可以在这方面做点‘工作’呢?”叶绪长青匆若有所思地提醒血镜踪道。
“唔……本来我还没有什么想法,不过经过此次晤面,我倒也动了这个念头,只不过……”血镜踪沉吟道。
“只不过什么?是担心暴露吗?”叶绪长青问道。
“不错。我在想,一旦暴露了我们在搞反间计的话,只怕结局会让我们很被动。”血镜踪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唉,镜踪多虑了。你想想看,这世间哪有什么利益的获得是可能不承担风险的呢?正所谓风险与利益成正比!我们之所以这么做,无非也是为了确保自己的,利益最大限度地不受损害呀!”叶绪长青老于世故地分析道。
望着布满算计的脸孔,血镜踪忽然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改变。他变得没有朋友那般斤斤计较了——而就在今天与天开语分手时,他还在想着应该怎样利用天开语的交换条件,来帮助“国手堂”……
难道是因为见到了天开语跟离字凄这两座武道高峰,自己的心态变了?
血镜踪认里想了一下,最后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因为这两个人,看待事情的观点开始有所转变。
“这个嘛……如果长青觉得这样合适,那就这么安排吧,只是千万要谨慎。”池言不由轰地点头道。
“镜踪是否不赞同这么做?如果这样,那就不必了——或许这样的风险太大,不值得去做。”毕竟是多年的好友,虽然血镜踪并未表现出明显的表情变化,但是叶绪长青仍感觉到了他的迟疑,便忙改口说道。这么多年了,他从未怀疑过这个好友,既然他反对,那么就说明这么做确实有其不妥之处——人的直觉有时还是很准确的,说实话,他并不完全信任新元科技那所谓的风险概率资料分析。
血镜踪歉然地看看叶绪长青,知道自己的心理转变影响了好友做为一个地区首脑应有的判断力。
不过他也不想多说什么。因为一个模糊的念头正在他心中逐渐生成,他想也许时机成熟时,长青也会理解他的所作所为吧……
这么一想,匆然间血镜踪发现,对于彻查“国手堂”内奸一事,好像也不是那么的迫切和有必要了——真正查出来了又如何呢?面对天开语和离字凄这样的强者,他又能做出什么呢?
他不禁苦笑一下,心中涌起挫败后的颓然。
叶绪长青敏感地发现了好友的情绪变化,不由紧张道:“镜踪你怎么……有什么问题吗?”要知道,在他的记忆中,这位好友可从来都以坚强着称的。可现在他却……
“哦,没什么,长青不用担心,我只是想到了那个天先生和离字凄大老的事情……”血镜踪连忙掩饰道。
“嗯。对了,说起这个,镜踪你看到的秘密,没有另外人知道吧?”叶绪长青忽然神情凝重起来,关切地问血镜踪道。
“没有,除了长青,我不会告诉任何一个人。”血镜踪感动地回答道。他知道,这种事情如果扩散的话,一旦激怒天开语和离字凄这两个绝世煞星,只怕整个杏林都会化为平地!
“这就好。好吧,这件事从此以后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对了镜踪,那个‘子袤飘香’的午宴安排好了吗?希望在这方面不要再出乱子才好。”叶绪长青甩了下头,将话题转移开来。
“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子袤飘香’又不是头一回接待贵宾。唔,幸好一开始就将天开语这批行弈的学员安置在那里,级别还很高,守卫也十分森严,否则谁知道会出现什么意外。”血镜踪皱眉说道,语气里颇有庆幸的意味。
“可是,除了天开语,你不是安排了其他人游览‘妖莽幽坑’了吗?那个叫什么休·比林斯的武督,还有那些行弈的学员不会有意外吧——那个地方如果偏离了路线,也很凶险的!”叶绪长青显然考虑得更加周全一些,提醒好友除了天开语外,还可能存在另外的变故。
血镜踪一怔,不禁锁起了眉头。
是啊,谁知道会不会再出现意外呢?要知道,尽管每年有无数的游客想要参观“妖莽幽坑”,但并不是人人都可以遂愿的!除去不菲的价格外,预先签下“意外责任不负”的霸王条款也是阻止人们够胆进入那神秘地带的主要原因之一。虽然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游人失踪的事故,但几百年前的那场事故。至今仍令杏林的人们胆寒。
想想那数百人在顷刻间被一股莫名力量吞没的惨剧,血镜踪便有些不寒而栗。
天,但愿休·比林斯武督他们真的不要遇上危险……
血镜踪平生第一次为自己做出的决定感到后悔了。
不行,看来得立刻派人去将那些人接回来!
本来这些人算不上什么的,可是一旦与天开语和离字凄挂上钩,便不啻一个烧红的石头捧在手上了!
“得赶紧把他们召回来!”望着血镜踪的神情,叶绪长青心有灵犀地立刻决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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