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要死了(1/ 2)
圣诞节的前一天,苹果脱销,随便一个苹果都能卖出一筐苹果的价格,却还是很多人趋之若鹜。
一大早,听闻墓区里的一个庙上,头天做法事的人都没走成,赶上半夜起风,耽搁在庙里住了一宿。第二天,这些人竟莫名其妙的被扒了个精光,听说早起来都是赤条条的一丝不挂,吓得天一亮便匆匆的又全离开了。这种吓死人的灵异故事,总是带着森森鬼气撩拨的大姑娘小媳妇的惊叫不已,也是这个墓地工作的男人们最爱嘚啵的故事了。
赶上这功夫,大厅里的人都在说,都在说,那些个人怎么就这么爱听这些,听几遍都不嫌烦,津津乐道,说是害怕,还又哭又笑的。贝贝没有心情听这些,她哭得脸都煽了,时不时掉下的眼泪也来不及擦,任由冬天里瑟瑟的大风把眼泪吹干,在脸上划出一道道干涸的印记。
老东家这几天不知道怎么的,几乎天天都到办公室里来,每一天,那间复古的大屋子里,总是一屋子的人,这拨出去,那拨进来,出出进进忙得很。那些人里更多的都是干财务的,高傲的财务部,架势大体是年底查账吧!
少东家最近到是很少过来,他忙些什么谁又能知道呢?总之是不见人就对了。自从那天吃豆腐以后,他再没有在公司用过餐了,大概是吃不惯食堂的伙食吧,一顿就被吓跑了。贝贝很快也从小隔间里搬回到食堂大厅里,像是打回了原型,除了她自己,人人都觉得似乎有点什么,笑得猥琐极了。
早上贝贝就打开了QQ,呼了小敏半天她才出来,说彭程早上一直没从男部里出来过,也没有跟薛姨聊天。尽管如此,贝贝却还是手痒的看了他的通话清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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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白鸽走进办公室的时候,贝贝正嚎啕大哭。这屋子原本的隔音就不好,幸好这二楼就只有邵白鸽一个人的办公室,所以贝贝无论哭成什么样,只要她自己不出去折腾,没人知道。
白鸽少爷一身米黄色的休闲装,扎了条乳白色的围巾,若是换个人这么穿,那是要多土有多土,不过他穿正正好,清清淡淡的像菠菜拌蚬子一样爽口。当他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迈进办公室里间的时候,贝贝就坐在他的办公桌前,手里抱着面巾纸盒。
那个黑皮子的面巾纸盒,贝贝一直不喜欢,像个骨灰盒一样,无论形状,还是颜色,都很像。邵白鸽低着头往里走,许是心里琢磨事情,听声音冷丁一抬头,吓得脑袋连着脖子哆嗦了一下,已经跨进来的一只脚下意识的要往后退,这种国外呆久了的人,对于别人的尊重很让人舒服。
“对不起。”贝贝忙站起了身,随手又抽了一张纸巾,往脸上擦了一把。她往旁边一侧身,从邵白鸽的座位上挪了出来说:“你你进来坐吧。”
贝贝意识到自己的话反客为主了,邵白鸽也终于想明白了他才是这个屋子的主人,那个哭得鼻子红眼红的女人不过是只鸠占鹊巢的丑陋小鸟罢了。他一声没吭,怕是也不知道怎么反应对了,疑惑的盯着贝贝,一边看一边往里走。
贝贝慌忙的收拾到处都是的鼻涕纸,手忙脚乱间,碰到了桌子上的一些东西,扶起来这样倒那样的,很狼狈。突然她觉得特别的委屈,大眼泪珠子咕嘟的冒了出来,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又哭了,抬手就用袖子抹了两下,还是不行,眼泪仍在继续冒着,没抹干净。她又抽了张面巾纸,却止不住哭泣,这可怎么办是好?懊恼的她一屁股又坐回凳子上,咧咧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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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一个就想哭的人来说,哭是唯一的解决方法,这个时候你千万别劝,越劝越糟糕。就好像林黛玉,就想哭,看见花落也想哭,花若不落要怎么结果子呢?那是新生命的开始,哭得着吗?可到了那个粪堆儿上就会明白,哭得着,随便啥事都哭得着,还哭得可值得了呢!
“还是你坐这里吧!我先走了。”邵白鸽见贝贝又哭了,转身就要走。
“别,别你别走,你坐吧!你走了,杨主任那我怎么说。”贝贝抽抽搭搭的把鼻涕纸扔掉,让出了位置。“你坐这里吧!我出去。”
“行。”
他应了,然后走了过去,两个人插肩而过,他突然回过头来:“那你也别出去了,你就在外间哭吧!”他说着把黑皮子纸抽递给了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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