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绿得发光(1/ 2)
云立天听着亦是愧疚不已:“难怪那时慕慕才三岁,就主见极强、心甘情愿的跟着天医离开了王府,原来竟还有这一层原由”
乔慕敛下眼,并不否认。
她的确同其他孩子不同,哪怕很年幼的事她都记得一清二楚,以前她以为自己是天资聪颖,现在才知道,她不同于常人,都与她忘记的那一世有关。
很小很小的时候,云中贤视她若无物,云立天那时还同镇国将军一起镇守边关,回府的日子并不多,是以小小的她只能任人揉搓圆扁。
那个冬日比以往的冬天更加寒冷,因为云姗娇纵,欺负了她还倒打一耙,余兰便直接让她跪在冰天雪地中。
若非远在边境的云立天那日突然回府,只怕她早已冻死在那个寒夜。
后来她使了些小聪明,死死的抓住了云立天这根救命稻草,正当她惆怅云立天春后离京她该如何生存时。
偶然在一场宴会上得见了天医,也就是她的师父,大至是觉得她可爱,亦或者是看出了她幼小身子上烙着的可怜,天医竟在次日登门,表示愿意收小小的她为徒。
原本云立天是不考虑的,是她自己以小小的身子,在云立天面前展现了异常懂事的一面,成功的跟天医离开了。
这一走,就是整整十二年,直到她十五岁那年,师父试药未果、昏迷不醒,恰巧云立天又四下托关系找到了她,自此她才在云立天的带领下重新回了番王府。
那些沉重的过往,想起来好似发生在昨日,诈一想,又感觉异常遥远。
视线落在余兰身上,前世回府之后,哪怕不曾忘记过小时候的事,她也不曾想过对余兰下杀手,那时候是懒得计较。
自打知道在关莫轻歌的一切之后,她是越发的不淡定了。
一直以为娘亲是抛弃了她,却从不知道,她骨子里盼着的那个娘亲,竟在生她的时候就不在了。
也是这个时候,她才动了杀念,不管借莫轻歌身子活过来的是谁,总归她娘亲丢了一条命不假。
所以…余兰又凭什么活得好好的?
她大可以直接了结了这个女人,饶这么多弯弯,也不过是顾及云中贤的感受罢了,这个男人虽然待她冷漠,到底也是个可怜人,她能理解。
所以要处决余兰,还得让云中贤彻底死了这条心才好,否则不管余兰因何而死,云中贤都会心生愧疚,在她看来,余兰这个女人,配不上任何同情与愧疚。
“这个女人要刮要留,你自己看着办吧”云立天眸色冷冷的瞪了云中贤一眼。
甩袖而出的时候,看着云中贤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又甚是担忧,纠结了一下还是甩袖离开了。
云中贤眉头一紧再紧,眼前这个女人,映象里大多时候都是文静贤淑十分懂事的。
为何会变成这样?云中贤根本就无法理解,一想就觉得自己真是被猪油蒙了心。
他亦没有多说,背后过不再看余兰:“看在几个孩子的份上,想怎么死,你自己选一个,本王会留你全尸”
余兰惊得双眼都忘眨了,满心不甘:“王爷…,你怎可信一个外人,而不信我这个枕边人?”
云中贤一脸嫌恶:“枕边人?你确定能爬到本王枕边不是你的谋算的成果?”
“余兰,我瞧着你平日无辜得跟小白兔一样,如今看来,当初醉酒,怕也是你有意为之吧?”
“你根本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
被人揭穿计谋,余兰彻底跪了,软软的倒在地上,嘴里依然硬气的狡辩:“没有,妾身没有…是、是你,那晚是你喝醉了才对我…”
“王爷,这么些年过去了,我们孩子都生了三个,你怎能如此质疑妾身?”
“是么?你确定你生孩子是贤儿的?”一声哄亮的嗓音亮起,云立天去而复返。
他身后,两名下人压着一个相貌平庸、满身伤痕的中年男子,一行人款步走了进来。
云中贤这厢云里雾里,余兰听到质疑时心里猛的一跳,回头,看到被压着的中年男子时,本就偏白的脸色此刻白得跟鬼一样,两眼一黑,就差没晕过去。
说她之前被刺激得从云端跌落在地,此时,更是直接将她踩进了泥巴缝里。
满心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她后悔了,是真的后悔了。
在这个纷乱的节骨眼,她才捋通最近发生的事,什么娶亲,闹鬼,一切都是假的,这些人做这么多,为的就是让她自己走进这白雪院,让她误以为见了鬼,待她惊恐之下说了真相,再顺势将她连根拔起。
云立天进屋后,自己拉了张椅子坐下,瞥向跪倒在余兰身边的中年男子,冷声道:“你来说说,你们什么关系?”
周边的人煞气过重,长相平庸的中年男子下意识的缩了下脖子,转头看了余兰一眼。
无暇想太多,余兰立即给了个眼神警告,中年男子不再看她,纠结了一刹那,老实道:“我与李兰是夫妻”
‘轰’云中贤感觉脑子被雷劈了,震得久久无言。
中年男子低着头,继续道:“二十多年前,我因欠下赌债,穷徒末路之迹,为了赚快钱,只好从乡镇来到京城,让李兰进了酒楼陪酒待客”
“原本只是陪酒,没想这个女人在酒楼呆久了,生了不该有的心思,而我,也因为收不住赌,只得继续这样过下去”
“后来为了一劳永逸,我们才算计上了番王爷,就此,李兰改了姓氏,成功的爬上了番王爷的床成为了你身边的女人”
“我也在她的安排下,成了番王府的侍卫”
瞧这人平静的叙述,乔慕真是感觉三观都毁了,同时又很是佩服起自家爷爷来,这么大的事,他竟能忍这么些年,也真是难为他了。
再看一脸震怒的云中贤,乔慕内心五味沉杂,不知该幸灾乐祸云中贤当了无辜冤大头养了迫害妻女的毒妇一家子,还是该先同情他头顶这一片绿油油的草原。
乔慕直接道:“第一次在酒楼,余兰和王爷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吧?”她看似询问,实则是肯定的语气。
中年男子浑身震了下,余兰软蔫的身子瞬间撑起来几分:“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休要在此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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