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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6章 阴后之威(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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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

轻松由东平出发赶回洛阳,一路走走停停,这一晚,元越泽终于来到洛阳城外十里的一处山丘上。

极目远眺,夜色下,灯火通明的‘东都’异常显眼,犹如一颗巨大的夜明珠一般镶嵌在辽阔的大地之上。

“凤儿从小就在洛阳长大,可从没在远处遥望过夜晚的洛阳城。亦从没发觉洛阳城竟然会如此雄奇壮观,叫人震撼屏息不已。”

独孤凤伫立元越泽身边,望向远方的洛阳,感叹道。

石青璇只在手镯中度过一日,便如同中了魔一般,不停地翻越各种书本,典籍,乐谱。独孤凤对那些东西都无兴趣,兼且又可独自陪伴元越泽,便与他一同上路,分享二人时光。

在她的要求下,元越泽也只好放慢行程,洛阳内她也不甚担心,单美仙几女足可以应付一切。

“若非杨广那昏君贪图风光乐逸,迁都江都,据洛阳而守,恐怕气数还未尽呢!”元越泽亦感叹地道。

“大哥,凤儿要先与你分别了,如一同进城,定会为大哥惹来麻烦,爹爹恐怕也会责怪我。”独孤凤低声道。

二人之间关系朦朦胧胧,独孤凤也不怪元越泽。她知自己并不可能如素素抑或是卫贞贞那样孤单一人。她的背后牵扯到一个庞大的家族,不管她对元越泽如何死心塌地,却也没到那种可以舍弃家族,抛弃一切伴随他的地步。

如是太平盛世,独孤凤很可能真就这么做了。但现在是乱世,兼且洛阳此时已成为天下瞩目的焦点,鱼龙混杂,风云将至,家族的安危她无论如何都放心不下的。目前她只想回去探探家族长辈的口风,自然不适合与元越泽一同进城。

元越泽又不是傻子,不表态是因为牵扯的势力太多。独孤阀家有几个是易予之辈?双方如没大仇倒还好说,只说元越泽硬生生地将独孤霸折磨了四年这一件事,但凡顾及脸面的人,有谁会说忘就忘?明面上不敢来找麻烦,不代表背后不偷偷陷害。

发觉到独孤凤内心不安与矛盾,元越泽只是轻笑一声,一拉揽过她那柔韧性极好的柳腰,对着那晶莹嫩滑的脸蛋儿啄了一口,安慰道:“不用担心什么,你回去该说什么就说什么。对付完其他势力后,所有事情都交给我即可。”

独孤凤小脸早就通红一片,煞是诱-人。从元越泽那一吻中略微清醒过来后,默默地点了点头,羞涩不减,转身飞也似地逃了。

元越泽运起轻功,独自从另外一个方向朝洛阳奔去。

夜色下,风景格外迷人,别有一番与白日里不同的景象。哼着小曲儿,元越泽穿过一片树林后,眼前豁然开朗,一个世外仙境一般的清幽水潭出现在大前方。

突然,元越泽身子一僵,瞪大了双眼,直勾勾地望向前方。

水潭中,一副足以使天上星月失去光色的美人出浴图活生生的展露在他面前。

夜色因为她的存在而美丽,整个夜色有如陷入梦幻般变得那么的迷人!

月色斜照下,夜雾袅袅轻飘,一个身无寸缕,玲珑浮凸的曼妙曲线尽显的女子正在惬意地哼着小调洗濯着她那晶莹剔透地肌-肤。全-裸的娇躯只露一半在水面上,水珠如珍珠一般沾满她的长发与柔肤。浑圆的双-峰,倾国倾城的脸蛋儿,如此香艳的情景足以让任何正常男人为之失魂落魄。

她就像传说中的洛水女神,因思凡而自怜,流泻于四外的青春活力与骨子中深植的妖冶气息,动人至惊心动魄,笔墨难以形容!

元越泽这家伙古板迂腐之气虽然已祛除许多,却仍然算不上什么真正的极品色狼。如是遇到一般陌生女子如此,可能他此刻会冷静下来,转过头去。可眼前的女子并非他人。

婠婠!

又是她。

元越泽暗自坏笑一声,早已习惯压抑内息的他,并不担心会被婠婠发现,蹑手蹑脚地在夜色掩饰下走近水潭。想要给婠婠一个惊吓,让她好好难堪一把。

婠婠正沉浸在清凉的水潭中,浑然忘我地冲洗着比锦缎都要嫩滑的肌-肤。

越走越近,直到距离水潭边十丈左右的一块巨石后,元越泽停了下来,继续欣赏起前方活色生香的美妙画面。细看几眼下,元越泽就已经在感叹这小魔女生得是何等的祸国殃民了!一个走神间,呼吸就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沉重起来。

婠婠虽然警惕性降低,长年形成的习惯却也没让她忘记注意周遭的一切。突然感觉到不远处怪异的气流变化,婠婠黛眉紧蹙,身形下蹲,只将螓首露在水面以上,怒声娇喝:“谁?”

元越泽只一个愣神儿下就被婠婠察觉到所在,调皮心起,捏着鼻子怪声怪气地淫笑道:“小女娃,老夫乃是人称‘一枝梨花压海棠’,夜御百女的西方大神,今日遇见你,也是个缘分,就从了老夫吧!”

婠婠此时不方便动手,已处下风。心思电转间,就听她咯咯娇笑道:“那就请老前辈出来呀,奴家见见你的长相,如果你的长相不赖,奴家就从了你嘛。”

元越泽哪会笨到被婠婠引出现身,只听他继续笑道:“老夫年轻时可是英俊潇洒,如今都过去一百多年了,也老了。不过老夫榻上本事可不赖!”

婠婠见对方并不上当,这样拖下去,结果很可能会超出她的想像,再想到对方可以轻易接近自己,那实力上恐怕也不简单。婠婠嘴角突然微微翘起,诡异一笑,高声喊道:“救命呀!有人非礼了!”

元越泽在一边纳闷:这大黑天的,荒山野岭,你能喊得到人吗?

“嗖!”

元越泽尚在思索如何继续捉弄婠婠时,只听得一声疾厉的声音响起,似是物体飞速运行划过空气时所发出的声音。

“何方小贼,敢偷看婠婠小姐沐浴!你可是活得不耐烦了?”

一个腔调怪异的声音在元越泽身后响起,随即元越泽便感觉到铺天盖地的一股压力直袭他的肩头。

头也不回,元越泽手肘后仰,迎上后方袭击之人。

“砰!”

人影分开。

“小贼,你今日必须要死!”

二人分开五丈站定后,元越泽回头打量对方一眼,只见被逼到水潭边缘的人长相英俊,一头金黄色的长发随风轻飘。年纪二十四,五的样子,身材比元越泽都要高出半头,瞳孔中泛着微蓝色,一身胡服劲装,似乎不是中土人士。最让人过目难忘的是他额头上一道长约两寸的疤痕,这疤痕不但没有破坏他的俊美,反倒更添几分诡异的魅力。

偷袭之人也在上下打量元越泽,随即又大喝一声,似是动了真火。

“阁下误会了,我与那位姑娘本是旧识,刚刚开个玩笑而已。”

元越泽解释道,动手不是不可以,他先要问清楚婠婠与眼前这怪人到底是何关系。从他刚刚的话语推敲,元越泽隐约发觉这男子似是与婠婠关系不一般。

“嘎多,不要听他的,奴家才不认识他。奴家的清白都被他毁了。呜!”

婠婠在二人互拼之际就已飞速穿起衣衫,见偷看她的人竟然是元越泽后,美眸中狡黠闪过,站在那金发男子身边,掩面抽泣道。模样楚楚可怜,让人看了心碎,忍不住想把她搂在怀中抚慰。

元越泽一听那家伙叫什么嘎多,暗忖这名字可真怪的,从来没听过。随即又听婠婠的话语,明白婠婠定是想借那金发男子来报复自己。元越泽也不多说,朗声笑道:“阁下与这位姑娘是何关系。”

“他是奴家的……”

婠婠急忙插口道,她本欲说‘他是奴家的知己’,可‘知己’二字还未说出口,突然撞上元越泽那狠厉的眼神,婠婠没来由地芳心剧颤,紧闭檀口,不敢再说下去。

“在下是婠婠小姐的朋友。你这色胚,今日绝不能饶了你!”

那金发男子见元越泽眼神已转冷,当即答道。

说完也不待元越泽继续接话,双掌化作惊涛骇浪般的掌影,大江倾泻地直取元越泽!

元越泽通过气机交感,已经察觉到嘎多的强悍,他有些纳闷,这人名字古怪,听都没听说过。

元越泽已察觉到婠婠与这男子关系似是不简单,只不过他们也才分开几日吧,怎么婠婠就认识了这么一个男子。元越泽心里更是不由自主嫉妒起来。

再见到这人居然可以在自己的气势锁定下先行出手,元越泽面色更冷,身形一闪,一掌劈出。

嘎多眼中闪过惊骇之色,眼见元越泽的手掌不断增大,轻飘飘的似是没有半点力道,叫人无从捉摸其轻重。

更厉害是元越泽的劈出的掌劲的角度,正随他鬼魅前扑的身法而变幻不休。

嘎多掌影骤消,中途改拳,似是不含半分力气般,软绵绵击向元越泽。

元越泽又岂会看不出他的门道?他的双拳看似是同发,却有着微妙的前后之分,力道上更是前弱后强。

冷哼一声,元越泽身形左倾,前劈的手掌突转拍势,无视嘎多的右拳,全力拍向他的左拳。

嘎多已无法再变招,看着元越泽那循着无法言喻的玄奥轨迹而来,由轻飘无力突然转成凌厉万分,将周围寸许空气都强行迫开的一掌派来,只好硬着头皮以左拳抵上,右拳的攻势完全化为无形。

“砰!”

嘎多被震退,元越泽身形再闪,当胸一拳直逼嘎多。

嘎多只觉得元越泽的身影并非飘忽不定,而是远近根本无发分辨,那种若在极远处,但又像近在眼前的距离上错觉,使得嘎多心境再度失守。

瞳孔一缩,嘎多劲装鼓胀,金发乱舞,后退中竟可运气再次发招,同样挥出似缓实快的一拳,势道仿佛无穷无尽。

“轰!”

电光石火间,双拳交接,一触即分。

“噗!”

元越泽连上红光一闪即逝,后退小半步。嘎多身形直被震向水潭上空,口喷鲜血,坠落下去。

婠婠被眼前的打斗吸引了注意力,呆呆地望着。

元越泽心头惊讶此人的本事,刚刚双拳触碰的瞬间,他已将自己的元气强行灌进嘎多经脉内,没想到嘎多也只是吐了口血而已。

让元越泽惊讶的还不止如此。

嘎多身形如无重量般轻飘,身形缓缓立起,足尖一点水面,身形骤然快如闪电,扑向元越泽。

“咤!”

嘎多双拳再度袭来,口中更是发出一声怒吼。声音开始短促有劲,刺激耳鼓,瞬间便如狂风怒涛,铺天盖地地传入元越泽耳中。

以元越泽的修为,亦在瞬间感到周围一片茫然,天旋地转。

嘎多整个人化做一道金色光芒,划过的轨迹至美之极。

心灵上的缝隙一闪即复,嘎多那飘忽不定,如羚羊挂角般玄妙异常的拳头已到元越泽身前半丈,惊人和高度集中的气劲将元越泽完全笼罩。

元越泽左手长剑连鞘反手划出一个优美至毫巅的弧度,鞘尖朴实古拙地刺向嘎多双拳中央力道去最强的一点。

“砰!”

元越泽连退数步,鼻空带血。嘎多仰头再箭,身形射向水面。

“铮!”

长剑出鞘,身形如鬼魅一般的元越泽力人剑合一,化作浑然天成的长芒,向嘎多追击而去。长剑以弯弯曲曲的不规则路子刺出,犹如春雾蔓延,光彩万千,渗透而来。

感受得到元越泽气劲,精神上强大到足可使人丧命的气息,嘎多竟然凭空止住身形,再喷一口鲜血后,左拳猛的击出,这一拳拳仿佛充塞了整个天地,让人生出无法闪躲的颓废感。拳头周遭一尺内的空气仿若被抽得一干二净,形成真空。

拳头甫与元越泽的剑尖相碰,爆出与轻慢动态节奏完全不相符合的刺耳怪响。

嘎多心头大惊。

他只觉已被元越泽的剑引入天翻地覆,上下颠倒逆位,全身失重的可怕境况。天旋地转间,嘎多头昏脑涨,诸般扭曲幻象纷至沓来。

一声冷哼中,嘎多右手化掌,杂乱无章地挥劈而出,这一招实乃嘎多毕生功力所聚,杂乱中深谙玄理,忽左忽右,上攻下袭,犹如玄鸟划沙,大有横贯天地,洞穿宇宙之势。

气劲漫空,呼啸连连。

交击之声连响十数下后,人影一上一下分开。

元越泽身形疾掠岸边,嘎多后劲不继,“扑通”一声落如水里。

元越泽提气后人与剑重归一体,再次挥剑攻向嘎多,剑尖颤震,抖动中带起极具美感的圆形气旋,去势凌厉无匹,浑然天成。

二人分开的瞬间,婠婠已定下心神,跃起身形去救嘎多。

察觉到元越泽剑尖上小小的气团带起的力量重逾万斤,又若轻如柳絮,既庞大如岳,又缥缈若虚。婠婠心头泛起无力与颓然,只是她如今已挡在元越泽剑前,手还没拉到嘎多,只有万念俱灰,闭上美眸。

察觉到长剑就要贯穿婠婠,元越泽慌忙收剑,将剑中气劲猛然收回后撤。

“噗!”

强行回收元气的恶果随之而来,元越泽气血一涌,喷出一口鲜血。

浑身湿透的婠婠已经将嘎多救了上来。

嘎多受伤颇重,但眼中精芒却不见减少。盯着闭目调息的元越泽的双言满是愤恨之色。

“是奴家连累了你。”

婠婠不复魔女之态,一脸歉意地对勉强立住身形的嘎多道。

“不碍事,你们……真的认识?”

嘎多发觉浑身像要裂开一般。见到婠婠看元越泽的眼神,不似是陌生人,便摆摆手道。

婠婠没有言语,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恢复得差不多的元越泽睁开双眼,目光冷冷地扫了嘎多与婠婠一眼,转身离去。

婠婠见状忙要追上去,又见嘎多似乎受了伤,正犹豫着该怎么办时,嘎多苦笑一声:“他该就是小姐所说使你倾心之人吧?不必在意我,我还可以走的,去吧。”

婠婠玉容上更显愧疚之色。她本就是想作弄下元越泽而已,谁知最后差点害死嘎多,虽然魔门中人早习惯了随手杀人,可刚刚事态显然并非一般情况下的事情。

“希望洛阳城里还可见到小姐芳踪,在下要先去恢复一下了。”

嘎多挤出一丝笑意,率先转身离去,留下婠婠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元越泽离开后,心里也有些纳闷为何刚刚会那般失态,简直就是不杀嘎多就不会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似的。

旋即想起那金发男子对婠婠的维护,元越泽心里不由自主地酸了起来。仰望星空半晌,坐到附近一块大石头上,开始筹划起下一步行动来。

婠婠不知何时已来到元越泽身边,大方地坐下,只是那柔美的坐姿就足够让人心神荡漾。

元越泽看都不看她,动作,表情依旧。

“你……你有没有伤到?”婠婠低声问。

见她如此,元越泽一愕。这与往日的魔女形象完全不符。

“你不去关心你的小情郎吗?”

元越泽一脸冷淡,酸酸地问。

“扑哧!”

婠婠笑出声来,随即伸出藕臂抱上元越泽的胳膊,娇声媚笑道:“冤家是不是嫉妒了?”

闻听此语,元越泽又是一呆,刚刚他的表现及话语,的确是吃醋的表现。

“你……你休要胡说,我只是喜欢作弄你罢了。”

元越泽别过眼神,语气不坚定地道。

“哼!”

婠婠娇哼一声,眼神简直就是在说:奴家就等你先认输,拜在人家裙下。

“谁先投降还指不定呢!再说你身子几乎都被我看完了!”

元越泽望了一眼后,心里暗笑。

随即想起那金发男子与婠婠关系似是不一般。当即面色一沉,不再理会婠婠。

女性的细腻心思使婠婠察觉到元越泽的大概想法,心中一甜,开口道:“冤家的实力真的强到可怕呢。只是不知你如遇到奴家的师尊又是何种情景?师尊的修为已是圣门千年来的第一人了!”

婠婠说起祝玉妍,元越泽的思念之情一下子被引了出来,一年多未见,也不知她过得如何?

元越泽越想越入神,那种满含情谊的眼神将周遭气氛改变,婠婠见元越泽如此,以为他在思念家中的妻子,当下心头不悦,暗道这冤家,有人家在这里,还想别的女人,哼!

婠婠直接起身,看也不看元越泽,眼带恨意地飞身离去。

元越泽还沉浸在思念之中,回过神儿来时,婠婠早已不知去向,只好收拾情怀,直奔洛阳城方向而去。

梁都,城守府。

旧隋四大世阀之一的宇文阀阀主宇文伤恭身立于书房内,不远处的屏风后,隐约可见一人影正在细声细语地交待着什么事情。

“李密那老贼果然奸诈,不过任他如何想也猜不到法后的计谋如此高明。”

年届七十,外表五十岁上下的宇文伤冷酷得有若全无人类情感的眼神,流露着盖世绝伦的顶级高手风范,长年高高再上,修习冰玄真气影响下,他仿佛就是世间一切寒冷的根源,万载不溶的坚冰,让人颤栗瑟缩。只听他语气恭敬地对着屏风后的人影道。

“唔,有劳阀主了。本后一切皆有算计,你勿须担心,李密既留你在原地镇守,就是忌惮你的实力。你且听从他便是。今次本后所来只为和氏璧。得到和氏璧后,他们都只是蝼蚁而已。”

屏风后柔柔的声音响起。

“如法后需要老夫出力,请一并说出来,老夫亦以能为法后出力而鞠躬尽瘁。”宇文伤又道。

“不必了,洛阳中有实力得和氏璧的不出三方,本后早已安排好一切,十数年未踏入中原,今次多得阀主款待了。化及之事,本后一定会追查到底的。”

屏风后的声音又响起。

“是,老夫告退,法后如有吩咐请别见外。”

宇文伤躬身退出。

时间已近戌时之初,城内许多人家早已熄灯入睡。

元越泽展开身形,摸进自己家的宅院内,就见主宅中灯火通明,阵阵欢声笑语皆可入耳。

还没走到门前,屋内几女皆出来迎接。

萧琲,云玉真,傅君婥,卫贞贞四女飞快奔出门后,双龙的身影也出现在元越泽眼前。

“他们也来凑热闹了?”元越泽暗道。

无法再深想下去,搂过几女,挨个儿一顿热吻,在几女面红耳赤的不依声中,扫了一眼寇仲那挑起的大拇指,元越泽一脸得意地走入客厅。

“你们而人何时来的?为何现在到此地?”

元越泽接过卫贞贞的茶杯,抿了一口,问双龙道。

双龙这一年多确实成熟了许多,可以预想他们的将来的确无可限量。元越泽都赞赏地点了点头。

“嘿,我们在荥阳走动时,偷听得那‘俏军师’讲起和氏璧与慈航静斋之事,小弟对争夺天下也有些兴趣,不来凑凑热闹岂不可惜?”寇仲答道。

说起荥阳,徐子陵脸色有些不自然起来。

“你们跑荥阳去做什么?我听玉真说你们这一年来不是一直在李子通手下混的吗?以你二人的能耐,李子通应该被架空权利了吧?”元越泽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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